连云港正达司法鉴定中心对涉嫌诈骗罪犯罪嫌疑人尚某作案时精神状态及刑事责任能力进行法医精神病鉴定案

从2020年1月23日开始，因为发生新型肺炎疫情，口罩在市场上非常紧缺，尚某在无实际发货能力的情况下，虚构自己的发货能力，诈骗不特定人员口罩款48万余元。

因尚某有精神病史，为了查明尚某涉嫌诈骗案，受当地公安局委托，对尚某精神状态及作案时刑事责任能力进行法医精神病鉴定。

（一）笔录摘要

1.2020年2月4日，某某派出所对被鉴定人尚某的讯问笔录：…（能够回答个人基本情况）自幼至高中毕业后，念了一年半大专没毕业，就在苏州打工，2019年12月底回沭阳，2020年1月6日开始做淘宝的。高二得过抑郁症。我诈骗他人钱财的，通过网上淘宝、咸鱼等渠道，吸引人家订货，后来钱收了人家的，货没有发。从1月23日开始，因为国家发生新型肺炎疫情，口罩在市场上非常紧缺，有利可图，正好我身边有一个做口罩的朋友，网上接触到的朋友，所以我就想做贩卖口罩的生意，从1月26日开始在闲鱼上面有人联系我，要订单，淘宝上开店卖口罩需要资格证，我没有资格证，在闲鱼不需要资格认证，所以只是在闲鱼和微信朋友圈宣传我有口罩。后来有订单后，我都是从网上联系卖口罩的货源再转卖给找我订单的人，从中赚取差价，只是后来订单量大了，接受钱多了，我平时开销也慢慢变大，加上从订单的货款还以前账，导致我后面的货进不来了，手中的钱也被我用了，就填不起了，只能通过少发货多收款来填补漏洞，越积越多，一直到今天这地步。（你是怎么以少发货多收款来填补漏洞的）就是假如我从上家买来一批口罩，然后手中有不少订单，这些订单的口罩需求量远远超过我能买来的口罩，我就将手中口罩分成多少小份，发给订单数量小的人，但是有的订单量大的客户，这种做法没法做，就没法发货给他们，他们催着我要的时候，因为我之前把这些得到的货款都开销不少，没法原数退还，我只能想法子退钱给他，就是从下面订单人的货款来填补上面缺损的退货款。我没有稳定的货源，最近口罩需求量太大，价格也被哄抬起来了，因为现在口罩货源全国都很紧张，我能弄到的口罩量也很少，根本无法满足那些商户找我订的大量口罩的单子。（你明知道你无法满足那些大的口罩订单量，为何要接单收钱）因为当时张某催我要钱，我又没有钱还给他，我就只能骗后面这些找我买口罩的人钱来填补这个窟窿。（那后面找你订单的人货怎么处理）这些人的货我收了货款，就直接不发货了，也有对方催的比较急的时候，我就发一个十只口罩的包裹给对方，在2月3日的当天，我发了十个快递，都是顺丰的，每个快递包裹大概差不多都是十个口罩。（你为什么发十个口罩给对方，这个与对方要求的数量差距这么大，你的目的是什么）因为对方要快递单号，十个口罩跟一百个口罩重量上差距不大，也就是快递费是一样的，对方无法从这个快递费上看出什么东西，我也好稳住对方。（你收购的口罩都是什么牌子、价格）一开始进飘安牌的口罩，进价9毛、1块每只口罩，转手卖就是1元到1.5元每只，做了两三天，后来飘安被查了是不合格口罩，2月1日就是进大方和升元牌口罩，价格每只进价都在2.2-2.6元转手卖3元每只，这些口罩两三天内我当时能进几千到1万左右只口罩，但是2月2、3号之后，大方和升元牌口罩基本也进不到货了。（进不了口罩，为何还要接大量需求的口罩订单）当时就是为了补之前漏洞，后面接的单子就是直接不发货了，我也没有货发了，我只能尽量保证我身边的订单客户能补起来就行，远点地方的订单我就不问了。留着以后事发再说的（你有无接到龙某的口罩订单）有的，是从张某那边介绍来的订单，时间是2月2日晚上跟我说要订47万多口罩，品牌是升元牌口罩不超过1.5元每只，基本是谈1.4元每只，还有KN95口罩，当时谈过是12块钱一只。但是我订不到这么多口罩。（你2月2日进价口罩都在2元多，为何跟张某、龙某商谈时候谈1.4元每只卖给他们）因为我当时已经搞不到升元口罩货源了，所以只是想先把钱骗过来再说。这些被我骗过来的货款，一部分被我下了大概3万块钱的口罩订单，这个原本是打算发货给龙某的，还有一部分被我天天住汇峰大酒店，还有好吃好喝挥霍了，购买了三个平板电脑、三部手机，还有一些高消费的事情，还有货款被我用来还我自己的私账了。（最近几天你还接了哪些单子，只是收了钱没有去发货的）除了龙某还有2月3日下午1点52分一个叫聂某的女的通过银行转了给了我99000货款到我的建行卡上，单价卖0.99元每只，定11万只，后来晚上7点55分聂某的又加单13万元货款转到我建行卡，口罩单价也是按0.9元每只，总共给了我229000元的货款;还有2月3日上午9点，一个女的叫桂某，通过支付宝给了我34000元货款，单价都在1.3元左右每只;一个通过微信聊天。2月3日凌晨5点钟叫陈某的，用网上银行转50000元货款到我的一个对公账户（长春市某科技有限公司），还有一笔19000元货款转到我苏州银行卡上，单价都是按1.39元每只口罩卖的；2月3日下午4点15分微信叫彤某的，通过账户转了50000元货款到我建行卡上：2月3号下午7点52分;江西某有限公司微信转账1000元，按单价1.5元每只卖。2月3日下午4点前后，微信叫某橱柜衣柜壁炉的，转了两笔贷1笔2000元、一笔4000元，按单价2元每只卖的。这些都是我没法发货，但是有为了填补之前的漏洞，一共是389000元，这些都是收了款没有发货的钱，其中对公账户里面还有50000元的钱，这个应该还给陈某，也就是我现在一共差现金是330000元。（你收购的口罩从谁手里购来的）最近的一批货是2月3日，对方催着要货，我实在没有办法，我就从沭阳县金三角的一个小店那边购买2500多块钱的口罩，通过顺丰发给对方，是按照一次性口罩价格一块五一个，那个N95是十八块钱二十块钱之间，还有从我微信好友叫SXT某（房子图标）YJX的人，我前期也只能从这个好友手里收购几百、千把左右的口罩，后来直接就弄不来口罩货了。（到目前为止，你一共收款不发货的是有多少钱）我记得是一个微信号：Q6XXX3的人是五万块钱。（你的个人经济状况）我在2018年下半年，被人家起诉，差零用贷一共是五万多块钱，我是失信人员，没有固定资产，手里面没有大额的存款，也没有资产可以拍卖抵押。（你有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认识到了。我认罪认罚。

2.2020-02-05，某某派出所对被鉴定人尚某的第二次讯问笔录：…（你没有这么大的发货能力，为什么要接下他这个单子）我当时认为自己可以在一周内消化掉这个单子，但是对方说当天，我答应也是当天发货，实际上我办不了这个事情，这个钱又被我挪用了。导致再后来我就只能骗别人，先收对方的定金，来偿还龙某这个钱。（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诈骗别人的定金的）2月3日当天，那个时候我资金链已经断了，没有办法团头了，只有先骗别人说我有发货能力，让对方先给我定金。在对方催我紧的时候，我给对方发十个口罩的包裹，用这个快递单号来让对方不急着问我要钱，（你是否有能力偿还这个钱）我目前没有，要还也是给我时间。（你跟对方都是如何谈自己货物问题的）我自己说我自己有一个口罩厂，实际上我没有，我也没有固定的稳定的大批量发货的货源，但是谈的时候都是当天发货。我也答应的，这个本身存在风险。就目前大环境而言，除去政府，没有任何人可以万单位出货，我自己的运作模式存在问题。我认罪认罚。

3.2020-02-05，某某派出所对被鉴定人尚某的第三次讯问笔录：……我的货是从网上搜的，对方到底有多少的发货能力我不懂。我一共收了四十多万定金。有一部分我退了、我现在也记不清了。以银行流水为准。（你得来的钱以后，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我自己来钱来的太快，没有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我还帐给我朋友，是我借朋友的钱，是支付宝转账。还的钱也以银行流水为准。还有就是我自己高档消费，还有就是一部分我自己用了。

4.2020-02-10，某某县公安局对被鉴定人尚某的第五次讯问笔录（作案方法陈述基本一致）：……（你把钱转到某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是干什么的）那个就是我转到支付宝里面和余利宝里面提现秒到，比较方便。（你这个属于什么情况）我这个实际上就是庞氏骗局，用后面的钱堵前面，后面我是没有货了，只是用后面的钱还前面的钱。我现在认罪认罚……。

5.2020-02-17，某某县公安局对被鉴定人尚某的第六次讯问笔录：……（你为什么要进价格3元一只的口罩，销售对象是什么）我打算是到咸鱼上销售的，微信上没有人找我谈过这个价格，微信上都是找我要的是国内的那种。（你赠送给别人的苹果11是什么情况）我送给李某。李某当时也住在汇峰大酒店的，应该有住房记录。（张某有无在汇峰大酒店房间里面给你3万元现金）没有给过我3万元的现金，他就是在支付宝里面给过我1万元。（那你当时跟他算账是欠钱50多万）当时我睡眠不好，算账没算清楚。（你定金一共多达47.2余万元，这些钱被你弄哪里去了）我真的想不起来这些钱到底被我用哪里去了，我实在是算不起来了，反正我自己买笔记本还有华为哪些平板电脑，一共十来万，还有一些我订货的钱，剩下大概有十五万块钱我实在想不起来了，我在里面想了十几天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当时张某急着问我要钱，当时我父亲也知道了，我爸让我把事情早点处理了，我当时也就急着想把事情早点结了，当时张某也说过让我把别人订口罩的钱给他。我当时能想到的早点还钱也就是这个办法。（你购销口罩有无合同）没有，我们只是微信上讲的，我也没有资质跟人家签订合同，签订合同也必须对公，我这个就是私人谈的。我认罪认罚。

6.2020-11-26，某某县公安局对被鉴定人尚某父亲尚某洲的询问笔录：尚某是我最小儿子，我跟他母亲是后组家庭。后来在初三中考的时候，差了几分是免费生，交了12000钱上了我们这边最好的高中部。在高一的时候，学习正常，一般在年级排名在300名左右。在高二第一学期的时候，发现不正常，去南京诊断的时候，医生说是精神分裂症。后来在家休学，休学了一年多以后感觉症状有点可了，我就让他到沭阳县某中学借读，并考入了淮阴信息学院。后来在大学的时候读了一个学期，发现病情加重，又去了淮阴医院住院治疗。后来出院以后，又在家吃药的。吃药以后，他就是断断续续到这边或者那边上班，每次在一个地方上班不超过一个月，淮安那边诊断是双相情感障碍。他平时跟我和他妈妈一起生活。（事发前有无跟他聊关于口罩的事情）没有，就是那天一个姓张的小孩打电话给我，说我家小孩把他的钱拐跑了，我去汇峰大饭店劝尚某回家，他不回家。（他发病的时候，都有哪些症状）基本上是一个月一个周期，狂躁，感觉自己无所不能，然后一个月就是抑郁，不出家门，吃饭会呕吐。害怕出门，幻觉，幻听。发病时候看不出来，我们基本上也没有对亲戚朋友讲过他有精神病这些事情。狂躁时能杀人，拿刀对着父母多次，还踹门，抑郁时发呆，走路方向感不强。

7.2016-02-27，被鉴定人尚某因“（代）少语，心情差与兴奋，话多4年，再发兴奋一月”入住淮安市第XX人民医院，患者4年前因学习压力大逐步出现心情差，整天闷闷不乐，少语，不想说话，当时家人觉其有异常，将其带至南京某医院就诊，考虑“精神分裂症”，给予奥氮平等治疗，效果不佳，后继续对症治疗。症状逐渐缓解。间歇期正常，能够正常上学，并考取大学。半年前出现兴奋，话多。持续两周后出现心情差，觉高兴不起来，门诊就诊考虑双相障碍。1月前再次出现兴奋话多。精神检查：意识清，接触主动，交谈合作，思维奔逸，自我感觉好，自我评价高，情感高涨，精力充沛，睡眠需要减少，内省力不全。入院后完善相关检查，威斯康辛卡片测试提示患者认知功能较差，对症支持治疗。予2016-03-31病情好转出院，出院时患者安静，心情较好，情绪稳定，言语活动与正常时比较差不多，内省力存在。出院诊断：双相情感障碍，目前为不伴有精神病症状的狂躁。

（二）法医学检验

1. 检验方法

按照《精神障碍者司法鉴定精神检查规范》（SF／Z JD0104001-2011）对被鉴定人进行检验。

2. 精神检查

意识清楚，貌龄相符，注意力集中，被动接触合作，理解问话，问答切题，言语清楚，能够进行简单有效的接触沟通和言语交流。无敌对、敌意、回避、不合作表现。对自己的一般情况回答正确，如回答姓名“尚某”，年龄“26”，属相“猪”，文化程度“大专”，谈恋爱结婚了吗？，“没有”，在哪里上学“淮安信息职业技术学院，一年多后来得抑郁症”，家里几口人“八口，爸妈，三个姐姐，一个哥哥，还有奶奶”，地址“沭阳沭城镇书香名邸”。身体状况“可以”，精神抑郁症的表现“从上高二时，比较钻牛角尖，乱想，觉得父母不要我了，身体上出了问题，肠胃难受，吃饭少，睡不着，天快要亮了才睡着，睡一上午，中间也醒，下午起床，打游戏，上午不上课，在家休学，睡不着时躺床上玩游戏，不能控制玩游戏，天天刷怪，学习成绩下降”，有觉得不想活吗“有，活着没有意义，经常打游戏无聊，父母不怎么管”，情绪怎么不好“也寻死过，吃温度计”，在哪里看病“淮安三院，吃启维，多虑平，进口的”，吃了多长时间“吃了十多年，09年高中，吃到2019年底”，后来不吃了“自己不吃的，有大半年了”，平时老师同学待你怎么样“挺好”，不认识有无冒犯你“没有”，有无心情特别好的感觉“天天出去玩时，去购物，控制不住，是2014年2015年时”，大专不上是什么时候“2016年上半年”，在家干什么“在淘宝做生意，日用品，垃圾袋”，有利益、效益吗“还可以，月赚3万多”。这次怎么了“因为做口罩”，怎么做的“没有那么大的发货能力”，发出多少“发出过一两万个口罩，买了再卖”，后来买不到了“2月份，国家管控，2月5号被抓了，说了收了钱没退，没捞到退，还有被人家骗了，你交了钱别人也没给自己货，一时糊涂”，怎么认识的“自己去给被害（联系）人父母联系，有能力退就退”，一共骗人家多少钱“48万多”。平时个人卫生“还可以”，吃、穿、大小便“能自理”，公安处理“接受（点头）后悔，（笑）表情自然”。在看守所里怎么样“有快10个月，饮食睡眠均好，没打仗，记条文遵守监规，没服药”。个人基本生活能够自理，未发现明显的思维障碍。对简单计算及基本常识回答合作，掌握好，如回答一年“365天，12个月，四季，春夏秋冬”，国庆节呢“十月一”，中秋节“农历八月十五”，100-7等于“97”，93-7等于“86”等，检查过程中表现情感反应适切、协调、稳定，未见明显的幻觉、妄想、怪异动作等精神病性症状的表现，自知力完整。

3、辅助检查：韦氏成人智能测试合作，智商IQ：95；脑电图检查：正常脑电地形图。

阅悉送检材料，鉴定时精神检查：意识清楚，注意力集中，被动接触合作，理解问话，问答切题，言语清楚，能够进行简单有效的接触沟通和言语交流。无敌对、敌意、回避、不合作表现。对自己的一般情况回答正确。对此次做鉴定的目的明确，未发现明显的思维联想、逻辑推理障碍，思维内容现实、无异常，思路清晰，表达完整准确。个人基本生活能自理。对简单的日常知识及简单计算掌握好。检查过程中情感反应适切、协调、稳定，未发现明显的幻觉、妄想及精神病性症状，自知力完整。未见明显的智能障碍。结合送检材料称其狂躁、感觉自己无所不能与抑郁、不出家门、呕吐、幻听交替发作。狂躁时能拿刀对着父母、踹门，抑郁时发呆。曾于“2016-02-27因少语，心情差与兴奋，话多4年，再发兴奋一月入住淮安市第XX人民医院，2016-03-31病情好转出院时患者安静、心情较好、情绪稳定，言语活动与正常时比较差不多，内省力存在。出院诊断：双相情感障碍，目前为不伴有精神病症状的狂躁”，及多次讯问笔录显示被鉴定人尚某在作案前在淘宝上正常做生意，其精神正常、社会功能良好，作案时明知无资质做口罩的情况下贩卖口罩，随着口罩行情变化，自己无力及时兑现承诺后采取搪塞、延时、少发货、不发货，后来为了收到钱采取虚假承诺骗取定金，获得资金后用于还款、消费，现实动机、目的明确，作案后被讯问能配合、如实供述作案前后及过程中的心理历程，予以合理的解释、处理，如“我资金链已经断了，只有先骗别人说我有发货能力，让对方先给我定金，对方催紧时，就给对方发十个口罩的包裹，用这个快递单号来让对方不急着问我要钱，我自己说我自己有一个口罩厂，实际上我没有，也没有大批量发货源，但是谈的时候都是当天发货，我也答应的”等，未见明显精神病性的言行异常及病理性情感障碍的症状表现。综上，对照《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第三版（CCMD-3）》，被鉴定人尚某曾患有符合诊断标准的双相情感障碍，但作案时及目前精神状态正常。

被鉴定人尚某虽患有双相情感障碍，但作案时精神状态正常的诊断明确，据送检材料及鉴定时精神检查，尚某被公安机关认定为诈骗的犯罪行为发生时为获取定金利益的现实动机、目的明确，作案后能配合讯问、如实供述作案前后及过程中的心理历程，予以现实的解释、分析、承担责任，如“当时只是想先把钱骗过来再说，骗过来的货款，一部分下了订单，还有一部分被住大酒店、好吃好喝挥霍，购买了三个平板电脑、三部手机，还有一些高消费的事情，还有货款被我用来还我自己的私账了”、“自己来钱来的太快，没有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我这个实际上就是庞氏骗局，用后面的钱堵前面，后面我是没有货了，只是用后面的钱还前面的钱”等。对其行为的性质、目的、后果及意义的辨认能力完整，编谎话说自己有口罩厂，做假采取搪塞、延时、少发货、不发货，采取虚假承诺骗取定金，获得资金后用于还款、消费等。综上，被鉴定人尚某在实施作案行为的诈骗犯罪时的辨认能力和控制能力良好存在，并未受到所患双相情感障碍症状的影响，以至于达到使其对自身作案行为的辨认和控制能力削弱的程度。依据《精神障碍者刑事责任能力评定指南》（SF/Z JD0104002-2016），被鉴定人尚某作案时具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

被鉴定人尚某曾患有双相情感障碍；作案时及目前精神状态正常，具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